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统一战线(之三)(1927.8至1937.7)
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的成立和“七君子”事件
在中国共产党关于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号召的影响和推动下,北平、上海、天津、武汉等地相继成立了群众性的各界救国会组织。中共北方局负责人刘少奇提出应在上海设立全国各界救国会,以推动全国各地的救亡运动。1936年5月31日,来自全国20余省市60多个救亡团体的代表,共70余人在上海开会,成立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大会讨论通过了《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成立大会宣言》、《抗日救国初步政治纲领》等重要文件,选举沈钧儒、章乃器、李公朴、史良、沙千里、王造时等14人为常务委员,决定创办《救亡情报》作为该组织的机关报。救国会的主要政治主张是:第一,停止一切内战,建立全国统一的抗敌政权,团结一致共同抗敌;第二,要求国民党放弃一党专政,实行民主政治,开放民众运动,召开各党派联合会议,建立统一的救国政权;第三,废除苛捐杂税,提高海关进口税,抵制日货,保护民族工商业的发展。在农村实行“耕者有其田”;第四,改变妥协外交,联合世界反日和反战力量,共同对付日本帝国主义。救国会的成立及其主张得到中国共产党的高度评价。毛泽东代表中共中央给章乃器、陶行知、邹韬奋、沈钧儒写信,表示“同意你们的宣言纲领和要求,诚恳的愿意和你们合作。”
全国救国会成立以后,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成为抗战爆发前夕国民党统治区抗日运动的一面旗帜,但也因此而引起国民党政府的恐慌。1936年11月22日深夜,南京国民党政府以“危害民国’’罪在上海逮捕了沈钧儒、章乃器、邹韬奋、李公朴、沙千里、史良、王造时等救国会领袖(史称“七君子事件”)。此事引起全国各界人士的震惊和愤慨,开展了声势浩大的营救活动。救国会发表宣言和告国人书,宣布不会因领袖的被捕而放弃抗敌救亡的主张,而是要继续奋斗下去。宋庆龄发表了《为沈钧儒等人被捕声明》,对国民党当局提出强烈抗议。国民党中央委员于右任、冯玉祥、李烈钧等20余人,联名致电蒋介石,要求“郑重处理”此事。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也致电南京政府,请求无条件释放“七君子”。张学良面见蒋介石,气愤地质问他:对待人民爱国运动这样残酷,和袁世凯、张宗昌有什么区别?此事不仅在国内引起一场政治轩然大波,在国际上也引起很大反响。当时美国著名的哲学家约翰•杜威、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等16名国际知名人士,也联名致电蒋介石,表示“甚为不安。中国共产党于1937年4月12日发表《对沈、章诸氏被起诉宣言》,赞扬沈钧儒等“以坦白之襟怀,热烈之情感,光明磊落之态度,提倡全国团结、共赴国难、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此实为我中华男女之应尽责任与光荣模范,而为中国及全世界人民所敬仰。”谴责国民党制造“爱国有罪之冤狱”,要求释放“七君子”等一切政治犯,并多方开展营救工作。6月,宋庆龄、何香凝、胡愈之等16人发起“救国入狱”运动,提出与“七君子”同服“爱国罪”,得到全国各界人士响应,纷纷签名参加。7月5日,宋庆龄抱病与其他发起人自带行装,到苏州高等法院自请入狱。在中国共产党和全国人民的共同声援下,国民党当局不得不承认“救国会以救国为目的,当然无罪”。抗战爆发后,“七君子”终于被释放出狱。中国共产党和救国会营救“七君子”的运动,推动了全国抗日高潮的兴起,壮大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力量,对逼促国民党蒋介石政府转向抗日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西安事变及其和平解决
(一)西安事变的爆发
西北联合抗日的局面形成后,张学良、杨虎城多次向蒋介石建议“停止内战、联共抗日”。然而蒋介石不但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反而一意孤行,派遣大批嫡系部队入陕,并于1936年12月4日,亲自率领陈诚等十几名军政要员再赴西安,催逼张、杨加紧“剿共”,否则即将东北军调往福建,第十七路军调到安徽。张学良对此设想了两个应对方案:继续劝说蒋介石改变打内战的政策,如果劝说无效,准备硬干。12月7日,他到临潼去见蒋介石,声泪俱下,慷慨陈词,劝说蒋介石停止内战,一致抗日。蒋介石不但毫无回心转意的迹象,反骂张学良年轻无知,受了共产党的迷惑,拍着桌子大声喊叫,“你现在就是拿枪把我打死了,我的‘剿共’政策也不能变!”在这种情况下,张学良、杨虎城决定对蒋实行“兵谏”。1936年12月12日,张、杨扣留了蒋介石以及正在西安的国民党高级将领陈诚、卫立煌等10多人,并立即向全国发出通电,提出八项主张:(1)改组南京政府,容纳各党各派共同负责救国;(2)停止一切内战;(3)立即释放上海被捕之爱国领袖;(4)释放全国一切政治犯;(5)开放民众爱国运动;(6)保障人民集会、结社等一切政治自由;(7)确实遵行总理遗嘱;(8)立即召开救国会议。随后,张、杨又采取了撤销西北“剿匪”总司令部,成立由张、杨担任正副委员长的抗日联军西北临时军事委员会,解散国民党省党部,成立民众运动指导委员会等重大军政举措。这就是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
事变发生后,引起了国内外各种政治势力的强烈反应,形成了极其错综复杂的紧张局面。日本帝国主义力图借此挑起中国内战,以乘机大肆侵略中国,英美为使其在华利益不受损害,主张与张、杨妥协,继续保持蒋介石的领袖地位。在国民党南京政府中,以汪精卫、何应钦为首的亲日派主张立即调遣军队,进攻西安,扩大内战;亲英美派的宋美龄、孔祥熙、宋子文等希望和平解决事变,并派出代表赴西安谈判。
爱国救亡团体和民主进步人士对事变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和救亡团体发表通电,竭诚拥护张、杨的救国行动和八项主张,呼吁全国人民精诚团结,共赴国难,以挽危亡,主张和平解决事变。宋庆龄提出建议:在蒋介石答应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条件下,可以释放蒋介石,并表示愿前往西安斡旋此事。国民党内的冯玉祥、李济深分别致电张学良、杨虎城和国民党政府,支持张、杨主张,反对武力“讨伐”,力求和平解决。
(二)中国共产党关于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方针
12月13日,中共中央召开了政治局会议,讨论了西安事变发生后的政治形势及我们应采取的方针。经过反复研究,中共中央以民族大义为重,从抗战全局出发,提出了解决事变的基本方针:坚决反对新的内战,敦促南京和西安之间在团结抗日的基础上和平解决;联合南京的国民党左派,争取中间派,揭露并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和亲日派利用拥蒋的口号,发动内战的阴谋;给张、杨以积极实际的援助,使之彻底实现西安事变后提出的抗日主张;作军事防御准备。防止亲日派的“讨伐”进攻。为此,中共中央通电全国,表明中国共产党支持张、杨抗日主张及和平解决事变的立场,建议召开由各方面代表参加的和平会议,商讨解决事变问题和抗日救国大计。为制止亲日派发动内战,红军主力集中到边关附近的三原、泾阳等县,准备配合东北军、西北军。同时,中共中央致电上海的潘汉年,告知我党和平解决事变、避免内战的方针。中央还致北方局刘少奇电,指示白区的党员应充分发动群众,拥护张、杨的革命行动。
应张学良、杨虎城的邀请,中共中央于17日派周恩来率中共代表团前往西安,与张、杨共商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大计。周恩来到达后随即分别和张学良、杨虎城进行了会谈。周恩来向张学良分析了对蒋两种不同的处置方法可能导致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前途:一是说服蒋介石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就会使中国免于被日寇灭亡;二是宣布其罪状,交付人民审判,最后杀掉,就会给日本帝国主义造成进一步灭亡中国的便利条件。历史的责任要求我们争取更好的前途;就要力争说服蒋介石答应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条件,放他回去。周恩来的一番话,更坚定了张学良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决心。周恩来在与杨虎城会谈时,杨担心轻易放蒋,一旦蒋翻脸,他的处境就与共产党有所不同了。周恩来对杨的顾虑表示理解,并做了许多解释。杨听后感慨地说:共产党置党派历史深仇于不顾,以民族利益为重,对蒋介石以德报怨,令人钦佩。“我是追随张副司令员的,现在更愿意倾听尊重中共方面的意见。既然张副司令同中共意见一致,我无不乐从。”周恩来等还在西安广泛接触了东北军、西北军的广大官兵以及社会各界人士,了解情况,宣传我党团结抗日的方针政策。党中央根据对形势的进一步分析和了解,提出“扶助左派,争取中间派,打倒右派,变内战为抗战的策略”和“争取蒋介石、陈诚等与之开诚谈判”,在对和平解决的条件“有相当保证时,恢复蒋介石之自由”的行动方针。
12月23日,周恩来与张学良、杨虎城同南京政府代表宋子文举行谈判。周恩来提出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六项主张:双方停战,中央军撤至边关以东;改组南京政府,肃清亲日派,吸收抗日分子;释放一切政治犯,保证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利;停止“剿共”,联合红军抗日共产党公开活动;召开各党派各界各军救国会议,决定抗日救国方针;与同情中国抗日的国家实行合作。如蒋接受并保证实行上述六项,中共、红军赞助他统一中国,一致对外。经过以后的几次谈判,南京方面基本同意接受这些主张,于24日达成了以周恩来提出的六项主张为基础的协议。24日晚,周恩来会见蒋介石,再次向他阐明中国共产党团结抗战的真诚愿望,尖锐地指出,目前的形势是非抗日无以图存,非团结无以救国;坚持内战,必自速其亡;只有放弃“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政策,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才是惟一的出路。蒋介石表示接受谈判达成的协议,同意“停止‘剿共’,联红抗日”。在什么条件下可以释放蒋介石的问题,东北军高级将领中争论很激烈。张学良认为事态严重,惟恐夜长梦多,决定尽快把蒋介石放走。12月25日下午,他在没有和周恩来商量的情况下,亲自陪送蒋介石回南京。至此,西安事变和平解决。
西安事变的发动与和平解决,是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重大胜利;使面临危亡的中华民族,终于实现了由内战到团结抗战的历史转变。正如毛泽东所说的:“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成了时局转换的枢纽:在新形势下的国内的合作形成了,全国的抗日战争发动了。”作为西安事变发动者的张学良、杨虎城两将军,是功不可没的。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初步形成
(一)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的召开,逼蒋抗日方针的实现
西安事变对蒋介石是个极大的震动,使他感到对内反共打内战,对外对日妥协退让的政策不能继续下去了。为了讨论、制定对共产党、对日本的政策,国民党决定于1937年2月15日召开五届三中全会。
中共中央为推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在1937年2月10日致电即将召开的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提出五项要求和四项保证。五项要求是:停止一切内战,集中国力,一致对外;保障言论、集会、结社之自由,释放一切政治犯;召集各党、各派、各界、各军的代表会议,集中全国人才,共同救国;迅速完成对日抗战之一切准备工作;改善人民生活。如果国民党能够实现上述五项要求,中国共产党愿意作出如下四项保证:在全国范围内停止推翻国民政府之武装暴动方针;工农政府改名为中华民国特区政府,红军改名为国民革命军,直接受南京中央政府与军事委员会之指导;在特区政府区城内,实行普选的彻底民主制度;停止没收地主土地之政策,坚决执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之共同纲领。四项保证是中国共产党从抗日救亡的全局出发,在对红军和根据地保持绝对领导权的前提下,对国民党作出的有原则、有条件的让步,其目的在于取消国内两个政权的对立,以利于组成国共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团结一致地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
中共的主张得到了国民党内宋庆龄、何香凝、冯玉祥等人的赞同,他们向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提出《恢复孙中山先生手订联俄、联共与扶助农工三大政策案》。指出近半年来,中国共产党多次致我党中央委员会书函通电,屡次提议国共合作,联合抗日,足证团结御侮已成国人一致之要求,呼吁“应乘此机会恢复总理三大政策,以救党国于危亡,以竟革命之功业。会上,国民党民主派同以汪精卫为首的亲日派进行了激烈斗争,最终通过了一个实际接受中国共产党提议的决议案。表示“整个的民族利益将超出一切个人一切团体利益之上”,承认“和平统一为全国共守之信条”,在对日政策上,“如果让步超出了限度,只有出于抗战之一途”。这表明国民党的政策已经由内战转向抗日,由反共转向联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已初步形成。
(二)国共两党为联合抗日继续谈判
国共合作的格局虽然基本确定,但怎样实现合作,尚有一系列具体问题亟待解决。从1937年2月至3月,以周恩来、秦邦宪、叶剑英组成的中共代表团与国民党代表顾祝同、贺衷寒、张冲在西安就一些具体事宜进行了谈判。3月8日,双方商定由周恩来把近一个月谈判大体趋于一致的意见写成条文,即:“三八协议”,主要内容是:(1)红军现驻在地区改为陕甘宁行政区,执行中央统一法令与民选制度,其行政人员经民选推荐,请中央任命;(2)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服从中央军事委员及蒋委员长之统一指挥,其编制人员给养及补充,按照国军同等待遇,其各级人员由自已推选,呈请军委任命,政训工作由中央派人联络;(3)在红军改编的三个师以上设某路军总指挥部,其直属队为特务营、工兵营;等等。两天后,贺衷寒提出—个修改方案。限定红军改编为三个师后,每师只能1万人,政训人员和各级副职由南京政府派人参加,“陕甘宁行政区”改为“地方行政区”,直属所在省。将“改选推荐”改为:地方推荐”,删掉“民选制度”。这种以“谈判”、“改编”为名,行“收编”、“招安”之实的无理要求,为中共代表严词拒绝;3月13日周恩来向顾祝同提出:“西安无可再谈,要求见蒋解决。”
同年3月下旬至4月初,周恩来与蒋介石在杭州继续进行谈判。周恩来重申了我党关于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原则和立场,蒋介石基本上同意了中共代表提出的有关边区政府和红军改编的意见,并提议由周恩来起草一个两党合作的共同纲领。周恩来返回延安后,中央政治局召集扩大会议,。听取周恩来汇报杭州谈判的情况。6月,由周恩来携中共中央草拟的《关于御侮救亡复兴中国的民族统一纲领草案》赴庐山与蒋介石谈判。在庐山,蒋介石又推翻了在杭州的许诺,提出成立一个由他领导的“国民革命同盟会”,由国共派出同等数量人员组成,红军改编为三个师,共4.5万人,副职由国民党员担任,并要毛泽东、朱德离开部队,陕甘宁边区的正职官长也要由国民党政府指派等无理要求。中共对蒋介石企图通过谈判来达到收编红军、取消陕甘宁边区政府、溶化共产党的企图进行了揭露和斗争。同时,我党从大局出发,重新拟定了同国民党的谈判方案,在两党合作的组织形式以及边区政府的人事安排上作了重大让步。正当国共两党庐山谈判期间,日本帝国主义制造了七七事变,中华民族的全面抗战爆发,国共两党加快了谈判的步伐。
(三)苏区代表会议的召开及其主要精神
西安事变后,中国共产党为动员全党和全国人民巩固和平、争取民主、早日实现抗战,于1937年5月2日至14日在延安召开了由苏区、白区和红军代表参加的全国代表会议(当时称苏区代表会议)。毛泽东先后作了《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时期的任务》和《为争取千百万群众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两个报告。毛泽东这两个讲话,主要阐明了以下几个问题:
1.我党确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依据。日本帝国主义实行完全征服中国的政策,使中华民族和帝国主义的矛盾中的中日之间的矛盾变得特别突出特别尖锐,把若干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和中国的矛盾推入次要地位,从而扩大了日本帝国主义同其他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因此,便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面前提出了中国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世界的和平阵线相结合的任务。”“我们的统一战线应当以抗日为目的,不是同时反对一切帝国主义。”“中日矛盾变动了国内的阶级关系,使资产阶级甚至军阀都遇到了存亡的问题,在他们及其政党内部逐渐地发生了改变政治态度的过程。这就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面前提出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任务。”
2.党在当前阶段的任务。当前阶段的任务是巩固和平、争取民主、实现抗战三位一体。“为了建立真正的坚实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没有国内和平固然不利,没有国内民主也不行。所以争取民主,是目前发展阶段中革命任务的中心一环。”“争取民主,“…必须立即开始实行下列两方面的民主改革。第一方面,将政治制度上国民党一党派一阶级的反动独裁政体,改变为各党派各阶级合作的民主政体。”“全国必须发起一个广大的民主运动,这运动的当前目标,应当放在国民大会和宪法的民主化的完成上。第二方面,是人民的言论、集会、结社自由。没有这种自由,就不能实现政治制度的民主改革,就不能动员人民进入抗战,取得保卫祖国和收复失地的胜利。”“政治制度的民主改革和人民的自由权利”,“是建立真正的坚实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必要条件。”
3.共产党的最高纲领与实行三民主义的关系。毛泽东指出:“现在民族危机极端严重,国民党已不能照旧不变地统治下去,因而全国人民和国民党中的爱国分子,又有两党合作的迫切要求。因此,重新整顿三民主义的精神,在对外争取独立解放的民族主义、对内实现民主自由的民权主义和增进人民幸福的民生主义之下,两党重新合作,并领导人民坚决地实行起来,是完全适合于中国革命的历史要求,而应为每一个共产党员所明白认识的。”“我们不但不拒绝三民主义,而且愿意坚决地实行三民主义,而且要求国民党和我们一道实行三民主义,而且号召全国人民实行三民主义。”毛泽东同时又强调说:“共产党人决不抛弃其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理想。”
4.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是革命成败的关键。毛泽东在回顾了第一次大革命的教训时指出:“中国反帝反封建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任务,历史已判定不能经过资产阶级的领导,而必须经过无产阶级的领导,才能够完成。”在当前,“离开了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政治领导,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不能建立,和平民主抗战的目的就不能实现,祖国就不能保卫,统一的民主共和国就不能成功。”毛泽东还从原则上提出了实现政治领导的方法:(1)根据历史发展进程提出基本的政治口号,为了实现这种口号而提出每一发展阶段和每一重大事变中的行动口号,作为全国人民一致行动的具体目标。(2)必须依靠和发挥共产党组织和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使党成为实现这些具体目标的模范。(3)共产党要在不失掉确定的政治目标的原则上,建立与同盟者的适当的联盟,要在坚持独立自主的原则下,发展和巩固这种联盟。(4)加强党的自身建设,保持全党在思想政治上高度的一致性和纪律上的严格性。最后,毛泽东号召全党要以艰苦卓绝的努力,为争取千百万群众进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斗争。
接着,中国共产党在延安还召开了白区党代表会议。总结了党在白区工作中的经验教训,批判了关门主义、宗派主义和冒险主义倾向,进一步明确了我党在白区工作的基本方针和斗争策略。